痛苦也要笑的很豪邁

繼上次我弟離家出走.......


也快滿一個月了


想不到

我這個作哥的

也會有今天.....................





我被趕出家門啦!!!!





事情是發生在昨天晚餐時刻

在等待晚餐時



看著賽亞人,阿不是,我母親認真的挖著鼻子的樣子

我猜測或許他心情不錯


於是

我跟他提出買機車的想法

理由是

因為最近終於學會騎機車了

而學測結束,到處都有活動,

老是騎腳踏車會讓我的小弟弟發育不良,

然後對自己身體沒自信進而出櫃之類的



沒想到


我娘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不行]




我問[為什麼?]


賽亞人,阿不是,我母親面無情的說
(同時手上也沒閒著,他在挖鼻孔,記得嗎?)


[因為你沒有駕照]



我不死心,窮追不捨

[那如果我明天考駕照考上呢?]



我母親面不改色繼續挖他的鼻孔

隨著鼻屎一彈,殘酷的話輕描淡寫的從他口中說出



[一樣不行]



我有點不爽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鼻屎,我忿忿不平的大吼


[為什麼!!!]



賽亞人,阿不是,我母親....奇怪,今天怎麼一直打錯字



她把剛出爐的鼻屎捏在眼前仔細觀賞

然後細心的把熱騰騰的鼻屎搓成丸子

其挖鼻屎手段之高妙,搓丸子過程之流暢,

鬼斧神工的登峰造極令人嘆為觀止,


[因為騎機車太危險]母親懶洋洋的繼續挖鼻屎

(他到底有多少鼻屎阿)


看著母親那得意欠扁的臉,

當下的我塞在口袋裡的拳頭是握緊的


後來我見招拆招,持續奮鬥了以上類似對話例句大概五十幾句


但


不管我做了多少的保證,說了多少理由


他媽的鼻屎依舊源源不絕,阿不是,她依舊可以把我的理論推翻




就在她把鼻孔挖出血來,晚餐終於上桌了


化悲憤為食量




悲憤的我把心中的不甘宣洩在食物上,所以我的餐點馬上被我解決



吃完食物的我並沒有沉浸在舒服的飽足感

我腦袋並沒有因為吃太飽而放空



取而代之的是............

一堆機車的牌子


亞媽哈..........

亞媽哈..........

亞媽哈..........

還有好多好多的亞媽哈,一次又一次的呼喚著我



一想到機車就想到只能看不能買

一旁的母親邊吃晚餐邊挖鼻屎的模樣令我心寒


挖著,挖著



終於把鼻血也挖出來了


但她不以為意,儘管鼻血如泉湧般的流出,她依舊是挖她媽的


看著母親得意的臉

我不禁想起剛剛的機車購買議題她是多麼的強詞奪理


我一直想


越想


就越不甘心


越不甘心


臉就越臭


臉越來越臭


臉越來越臭


臉越來越臭!!!


最後,我的臉終於臭到五官都不見,只剩下一坨大便躺在臉上

(傳說中的結屎面)


母親看到我的屎面,不快的問我幹麻擺臭臉給她看


我像是訴苦般的說出我內心的想法


[因為你剛剛不讓我買機車的原因都很牽強....讓我有點]



我話還沒說完,賽亞人就猛喝一聲,阿不是,是我母親猛喝一聲


母親拍桌大吼,整個人完全瞬間崩潰失態

[不要一直跟我盧要買機車啦!]



隔壁桌的客人被突如其來的大吼

都往我們這邊看


母親像是訓練有佳的演員,不管旁邊的客人怎麼瞧

她仍自然的,輕鬆的,Feel at home的在觀眾面前把我很很的罵了一頓

大概又罵又唸又拍桌的持續了大概15分鐘


她面前的那碗白飯因為她的口沫橫非,變成稀飯


終於,我的怒氣值爆表了



母親愉快的吃著稀飯

[照你這麼說,你想買什麼我都要買給你,那你要買飛機我不就也要給你買飛機?]


忍耐已久,從訓話開始就沉默的我,只是冷冷的說出兩個字




[對啊]



就因為這兩個字,正在吃稀飯的賽亞人覺醒了

蹦的一聲

金色頭髮的母親

就在當場直接摔碗筷,然後又批哩啪啦罵一堆後

用力的跺著腳,然後上車,最後開車離去



留下在現場傻眼的我,我弟,我爸


留在桌上的不是晚餐錢


而是全場觀眾的掌聲




後來回到家,她說[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你氣死]
(很想問她,兩個字而已,有必要嗎)

於是他叫我搬到舊家一個人住(我的舊家是一所公寓中的單人小客房)


(說"叫"已經算是美化她了,當時的她是叫我滾出去,然後眼不見為淨

說什麼以後別來煩她,大學也叫我自己用助學貸款之類之類的)


聽完她這些靠杯


我沒想太多,我只說了一句



[好,等我一下,我上去收拾行李]



我看了一下我的行李.....

有點像是要去避難的



25天的衣物

襪子15雙

內褲9條

外套5件

鞋子4雙

現金一萬五



整理完,發現..........我的行李讓爸爸的休旅車也裝的很勉強



後來


我就在奇怪的心情下被我爸載去舊家了



說奇怪是因為,可以不用看到那個瘋婆子的臉就很愉快

但是突然叫我離開熟悉的環境到另一個環境難免會手足無措


後來到"家"了


我發現.原本附近的兩家網咖都倒了,取而代之是一間機車行和一張店面出租


而附近的小吃店變多了,可惜我正在減肥,阿彌陀佛



終於,站在久違的門外,我抱著緊張的心情轉開鑰匙

迎面撲來的是可以殺人的霉味...................



我馬上忍著窒息的痛苦把整間房的窗戶全開,還好今天風夠大

但風再大也沒用,整室的霉味不是一刻兩刻銷散的掉的


話說那味道啊,真的是太黯然,太銷魂囉~


於是我悶悶的出門了,順便把以前住在附近朋友的電話都翻出來打


後來我通知了歐捷我回來的消息

他剛好要夜包就問我要不要跟著去

我馬上點頭說好

就讓他載去夜包了

(p.s.他的機車是50c.c,,,,,,,,)



我們從晚上11點玩到早上8點就去參加洪翼凱的公祭了......



累死了


洪翼凱的公祭參加完,沒想到鄭盛文發神經病,說要去唱歌

結果...........

三個早上才參加完葬禮的人,中午就在KTV瘋狂吶喊.............




回到家時,終於沒有霉味了


把窗戶都關上,拖著疲憊的身心,我累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P.S.這個家沒有電視機,洗衣機是壞的,熱水器也壞了,偶爾還有謎樣的腳步聲